我們讀書的旨趣,通常有“知識儲備”和“專業基礎”兩種類型。
“知識儲備型”讀書的意義,在于盡可能充分地了解世界人生,怡養自己的性情。那么這樣的閱讀,就應該越多越好,不宜受限制,可以抓到什么讀什么,社會上時興什么讀什么。只要你會讀,就一定“開卷有益”。因為至少可以使你不脫離現實,而與當代人一起與時俱進,共享文明。
“專業基礎型”讀書的意義,則是為自己在專業、業務或興趣方向上積累資源,提供獨立思考、自主創新的能力和條件。這樣的閱讀,自然不應該散漫無稽,而需要目標集中、線索明確地有序閱讀。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兩種旨趣都不可偏廢。日久天長可以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全文閱讀】
一百年前的1922年,在西班牙的最大城市巴塞羅那,一生致力于西班牙偉大作家塞萬提斯著作編輯出版的巴倫西亞作家和出版商安德烈斯(Vicente Clavel Andrés),為推動西班牙文學圖書的出版,提出“世界圖書日”的倡議。最初,他建議把塞萬提斯的出生日期10月7日作為這一世界性節日。后來,考慮到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與塞萬提斯同日去世,而且這一天也是莎士比亞的誕辰日,因此,就把4月23日選定為“世界圖書日”。199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決定,把4月23日確定為“世界圖書和版權日”(World Book and Copyright Day),這一天也是著名意大利畫家和作家達·芬奇、中國思想家魏源的誕辰日和中國思想家朱熹、西班牙著名詩人德拉?維加、英國著名詩人華茲華斯的去世紀念日??梢?,“世界圖書日”的建立,最初是與文學作品的出版和傳播有關,隨后逐漸演變為對人類共同的精神文化遺產的敬仰和保護,鼓勵每個人,尤其是年輕人,發掘閱讀之樂,對促進人類社會與文化發展的人們表達充分的尊重。
然而,隨著2023年的“世界圖書日”的到來,在各式各樣對閱讀的各類解讀中,我逐漸發現,這個原本以尊重圖書作者和出版為宗旨的世界性節日,似乎變成了一個關于閱讀的節日,“世界圖書日”(World Book Day)成為“世界讀書日”(World Reading Day)。
對于這種轉變,人們或許不以為然,甚至認為,對圖書價值的重視就是閱讀本身。但是,無論是從發起的目的還是從希望達到的效果看,“圖書日”和“讀書日”似乎應當有很大的不同。 【全文閱讀】
慢度還是快讀呢?精讀還是瀏覽呢?這要根據情況而定。一本書,它越重要往往也越難讀,但是別氣餒。辦法還是有的,比如胡塞爾的《觀念》,非常難懂,但凡是這類重要的學術原著,通常都有一個譯者前言,而且寫得篇幅很長,比正文通俗易懂,而且理解大致不差,這是一定要讀透的。接下來是讀正文,我覺得一本完全陌生的書,最開始可能讀懂10%-20% ,那就跳著讀,把能懂的連接起來。這就像根據地一樣,它會逐漸擴大,直到最后,真能讀懂70%,就算成功了。重要的學術書,要讀很多遍。
還有,就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比如我從德里達開始,進入現代法國哲學研究領域。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的意思是說,我首先基本弄懂了德里達,我就有能力讀懂德勒茲、???、拉康、列維納斯。為什么呢?因為這些哲學家之間的思想,存在著類似性,它們都屬于同時代的法國哲學。這種相互對照,從另一個思想坐標系體會,就能加深對于被對照的雙方思想的理解。 【全文閱讀】
歷史上,以對話作為文本形式的哲學著作不勝枚舉。當哲學思想采用對話文體時意味著什么呢?這意味著思想主體已不再是單數,而是復數。上帝一元視角變成人類多元視角。每一個體都意識到,誰也無法代表人類思想,不僅自我之外存在他者,而且他者不具有與自我的同質性、同一性,而具有與自我的異質性、差異性。因此,哲學思想必定不能用獨白——詩和格言的文體去承載,只能用對話的文體來承載。人的復數性存在決定人的復調性寫作,這就是寫作的歷史形而上學。
第歐根尼·拉爾修在《蘇格拉底、柏拉圖傳》里強調:“依我看來,柏拉圖是使這種體裁(即對話)達到完美地步的人,應該享受發明和美化這種文體(即對話)的榮譽?!薄八^對話就是一篇討論哲學問題和政治問題的講話,包含著問和答,文章剪裁勻稱,用語切合對話人物的性格。 【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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